“不用谢。”祁轻筠摸了摸雪团子柔软的黑发,本想将孩子哄好后离开,但看着孩子柔软和润的眉目,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又忍不住反身回去,神使鬼差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长怎么没跟着你。”
“爸爸去公司啦,妈妈今天在医院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要做,我本来是一个人在花园里荡秋千,忽然一下就跑到这里了。”雪团子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晃了晃脑袋,伸出小短手努力比划着,脖颈处挂着一圈长命锁,扬起白皙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似的脸,冲祁轻筠笑的眉眼弯弯,抱着祁轻筠的手臂不肯松开,老老实实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叫寄安。”
“寄安?”
祁轻筠看了寄安一眼,心想“寄”姓还挺奇特的,是他孤陋寡闻了,居然有“寄”这个姓?
“嗯嗯,”寄安疯狂地点了点头,坐在座位上骄傲地叉着腰,嗓音软糯的就像一枚糖糕,口齿不清中还带着些许弱气的萌:
“妈妈说了,是遥寄平安的意思。”
姓别是父母给的,祁轻筠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对孩子口中“忽然就跑到这里来”这句话心存怀疑,觉得小孩应该是在荡秋千的时候睡着了,然后被父母抱到医院来看病的。
“不要难受啦,寄安来了,不要哭了哦。”
寄安误以为祁轻筠脸上的水珠是泪珠,事实上连祁轻筠本人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雪团子盯着祁轻筠看了一会儿,笨拙地从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展开,慢慢给半蹲在地上祁轻筠擦着脸上的水液,碎碎念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