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章胧说。

“我要是选讨厌开窗会不会真给我来一个。”

“香菜香菜。”

晞朗转头看着章胧，“我认真呢。”

章胧和他对视，“我也认真的，选它，讨厌它。”

晞朗想笑，什么恐惧感连个屁都没了，这个男人偶尔展现出来的小偏执真太可爱了，“选它选它，讨厌它。”

吱哑——旧式木窗因为老化打开的时候固有的声音，自带一股腐烂的霉味。

“我我我。”晞朗往章胧身上窜。

那个带草字头的字没有喊出来，章胧一把把晞朗的嘴捂住了，“虽然我并不介意这个，但时时挂在嘴边上还是不好。”

章前辈自己也不是一个不讲脏话的人，但他不在人前讲啊，四舍五入还是有资格说这种教育的话的。

窗户打开，一双眼幽幽地暴露出来，猛地蹿出一个满脸血污，张着大口发出一声怪叫的人形物种，倒吊这头往屋里扑的一瞬还给了个特写，仿佛要从手机里爬出来的3d效果。

章胧感觉晞朗剧烈抖动一下，吓得不轻，被他捂住的嘴里呜呜呜地嗯了几声，“哎哎哎，没事没事，不怕。”

晞朗叫不出来，瞪着屏幕几秒，又看章胧，“唔唔嗯嗯呲。”

章胧放开手，晞朗愤愤不平，“我明天要打死李东，给我发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还玩吗？”

“玩！怎么不玩？我为了争这口三块八毛钱的闷气也得把它玩了！”

窗户被关上，小a眼睛开始冒水珠，吓哭了。

晞朗顿时心理平衡，我不是最丢人的，看，这个人儿都吓哭了诶。

章胧看了一眼几乎要凑到他怀里毫无所觉的人，眯着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