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已经没那么均匀了,而我尚且留有体力。是我的胜利!我内心一阵窃喜,不好在脸上发作,继续保持步调向前跑。
终于来到最后一圈,估算着差不多可以开始冲刺了,我便卯足了劲,身体大幅下沉,往前冲去。
风声……
就好像平时吊儿郎当地做功课的人,实际考试时会比平时专注十倍百倍之多;
又或赛马有的会在最后的直线阶段全力跑出几个马身的大差——
我以平时绝不会有的爆发力向前疾跑。这时推动着我的,究竟是想要胜过真澄的心情,又或单纯享受奔跑,还是想在真澄面前炫耀自己的进步——我不清楚。
我没有像刚开始跑时那般关注真澄现在的状况,只是一直向前奔跑着。
大概是用力过猛,有一瞬间我的右脚踝处传来一丝钝痛。我下意识觉得不要紧,没太大问题。
就是这一瞬间的判断失误酿成了大祸。下一秒,我的整个身体都向那只脚的方向偏移过去。
肩,胯,膝盖——失速造成失衡,而我的左脚还在往前迈着。
我预感到了跌倒,双臂护住面部。来不及。手臂撞到颗粒质地的硬质操场上,疼得要命——
大约是剐蹭到了,兴许已经破皮流血。鼻梁处也传来清楚的钝痛。
我一下子懵了。让我缓过神来的是真澄的声音,他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山岸……”紧接着,脚步声靠近。真澄用笨拙的手法将我扶起来。
“有没有哪里受伤?啊,你的鼻子流血了!等等,我这里有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