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现在邵子骞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年时因病去世的母亲,纠缠家族血脉的疯病,以及身下明明独属于他却被无数人觊觎的宝物。
“老公?”姜白在男人的注视下,莫名有些害怕,“你是不舒服吗?发生什么了?”
他用一支手探向腿边的铁盒子,只是刚刚触碰到,男人就握住了他的手。
“白白你爱我的对吗?”邵子骞握着身下人纤细的手腕,放在唇边克制的落下一吻,幽深的蓝眸直勾勾盯着姜白,“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
姜白说不出话,对着邵子骞这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邵子骞捏起他脸侧的头发,轻轻搓了下,抿唇笑了笑。
“头发随人,都很软。”邵子骞坐起身,将姜白拉到怀里抱着,又把铁盒子放到对方腿上,两人的手一同抚摸着铁盒子,“我那个便宜爹居然用这个来讨好我,以为这样我会回去给他当牛做马。”
姜白贴着男人的脸蹭了蹭,“咱们不搭理他!”
“我当然不会搭理他。”邵子骞捏捏他鼻尖,手又落在他发上,“我妈的头发和你一样都很软,我的头发硬,小时候我问我妈,为什么我的头发不是软的,我妈说是因为我性格太过执拗,硬的像老牛的皮。”
老牛的皮?
姜白跳脱的思维自动脑补出一位美丽温婉的妇人正抚摸着孩子的头,一边摸一边用贵族腔调说着神秘的东方语音——
——“瞅你个损塞,倔得跟头驴似的。”
姜白:“……”
难道不应该是翻译腔那种——“哦可别这么说我的孩子,你的性格和那些老头的皮鞋一样,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