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凡一把将他推出卧室,迅速关上门,反身靠在门上,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张染满了绯色的脸,嘴唇紧抿,睫毛轻轻翕动,眼中压抑的情色呼之欲出。
“那是詹老狗!”他用暗哑的声音告诫自己,低头看向不可言说的某处,“别那么不争气!”
告诫的言语似乎不起什么作用,他又在自己大腿的嫩肉上狠狠掐了一把,绝望的叹到:“真是浪啊,费凡。”
詹长松就这样住了下来,用费凡的话是臭不要脸。
他几次三番赶詹长松出去,都被老狗轻飘飘的一句顶回:“让我搬走也行,那詹老师给我寻个住处,不用太好,镇子上的旅馆50元一晚,詹老师前脚交钱,我后脚就搬过去。”
英雄志短,费凡无奈向金钱低下了昂贵的头颅。
小沙发对于詹长松来说确实太短,因而他从超市将偶尔午休的折叠行军床搬了过来。晚上铺床睡觉,早上折好放在一边,詹长松对此非常满意,美滋滋的自封了一个“最佳房客”的头衔。
人生大事,除了睡觉,就是吃饭。
费凡每日在家吃早晚两餐,中餐在幼儿园吃员工餐,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早就形成了习惯。
詹长松却是个三餐无序的,早餐抓到什么吃什么,偶尔在店里吃两块饼干,喝一杯凉水也能对付;中餐往往是隔壁苍蝇馆子六块钱一份的盒饭,土豆白菜是常客,在菜里翻肉星子像是寻宝,他常常一盒盒饭下肚,吧唧一下嘴觉得就像吃了寂寞;晚饭就更加单调了,为在红烧牛肉、老谭酸菜、小鸡炖蘑菇中选出一个,詹长松都快将自己头发薅秃了。
因此他在入住费凡家的第二天早上吃到皮蛋瘦肉粥配酱菜之后,便打定主意将牢底住穿,任这盘丝洞里是有男性妖精还是雄性艳鬼,他都打死不走了。
费凡起初挺抗拒与之搭伙,但在看到詹长松风卷残云一般将自己做得吃食一扫而空的时候,他变态的嗜好又添了一样,能在詹长松餍足且钦佩的目光中体验到快感,还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