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丝绒的戒指盒被他丢在副驾驶座上,每到一个红灯,他就停下来,拿起它看一看。主钻被切割成无数个小面,在夜色映衬下显得更加夺目璀璨。
他甚至忍不住设想了一下林千的手指戴上它会是什么样。
林千手指白皙细长,无名指内侧长着一颗小痣——他有一回去等寒静下课,那次是练习色彩,他从后门进入从角落里找了张空椅子坐下,抬头刚好就是林千的背影。
他一开始以为那颗痣是不小心沾上的墨点,注意力被吸走。直到下了课对方去洗完了手,回来和他迎面撞上,他下意识低头又扫了眼,才确认那是一颗小痣。
那会儿天还冷,教学楼配的洗手间没有热水,林千洗过的手指指尖被冰得微微泛红,顺着指根下去,那微红又一点点减淡,衬得皮肤更白。
他当下以一种alpha的本能感叹了一下,不愧是oga。
几个红灯过去,温知寒才惊觉自己开错了道,他无意识间居然开到了林千的学校附近,下一个路口就到校门了。
他稍稍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调头,而是径直开了进去。
车停在一个十字口的路边,往来学生不少,整整齐齐地向着一个方向。温知寒向前扫了眼,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快递站点。
无比巧合的是,他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居然发现了林千的身影。那会儿是三月底,天气已经回暖,晚风温柔。林千穿得很随意,宽大的纯色长t几乎要罩到大腿,底下又是空荡的短裤,从腿窝到小腿到脚踝都裸露着,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
他展着双臂,扛着一件又长又宽的巨型快递往回走,快递太大,时不时就脱手,又因为要看路,所以只能横着走,像一只乱入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