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彻的心情难以形容，不仅仅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还有更多细思极恐的细节，一个人就算布局再大，人是活的，变数是有的，没有人真能够完完全全的预测得到所有人的选择和所作所为。

“如果当初我不留下他呢？”顾彻蹙着眉头，看向他，如果当初他不把人留下，而是直接除掉了，那一切又会怎样？所以他为什么那么自信的觉得他当初会把人留下会被爱情冲昏头脑？

王皓及无所谓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留下他死的又不是我。”

王皓及说这话的时候那理所当然的模样，简直让顾彻都后怕，他自认为自己经历过这么些年的狠辣和沉淀，却没想到，一个笑眯眯的小朋友比他更狠。

听着这种话，顾彻的心脏有些悸动，因为这话太狠了。所以，他就是用来牺牲的？

所以他家里那个自己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的人就是用来牺牲的？

所以他被丢在机场，他被所有人当成王皓及追杀，所以他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吗？

“他自己知道吗？”顾彻问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游戏颤抖，他想问的是，他知道自己代替王皓及出现在机场是去送死的吗？他如果自己知道是去送死的，他为什么还愿意？

“当然，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对他们家有恩，他理应为我有所牺牲。再说了，他现在不也没事嘛……我听说，你对他还挺不错的。”

听着王皓及说这话的时候，顾彻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居然有人能把这样的话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居然能有人这样的完全不顾及别人的生命，难不成现在他没死还得谢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