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之前顾晰说过他的爸妈都不在了,没想到背后还有一段这么曲折的故事。
难怪他每次提起父亲的时候,言语间总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急性白血病……”顾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医院骨髓库里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全家人都和他配型失败了,从查出病因到宣布死亡只隔了一星期,他死的时候我没觉得有多伤心,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顾晰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严谨咬着嘴唇沉默了五秒钟,然后抓起他的左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有些发凉,抖得很厉害。
严谨不太擅长安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他的手捂得热乎些。
或许手暖了心里就会好受点儿。
“我是不是很冷血?”顾晰抬起头看着他。
“不是……”严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顾晰听到他说出「冷血」两个字的时候会情绪失控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顾晰笑了笑,昨天情绪低落的时候周医生也是这么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吓得他差点儿当场发飙,考虑到对方只是出于善意才强忍着揍人的冲动。
但这会儿却丝毫没有别扭的感觉,严谨手心的温度让他很快平静下来。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谢晓川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严谨就跟被火舌舔了似的,只用了01秒的时间就把手缩了回去,然后坐直了身子,尴尬地偏过头去干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