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作为旅人的盛琰,怎么可能眼看着可怜兮兮的小狐狸伤痕累累地往前走而无动于衷呢。

因而盛琰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他温声道:“所以我不是在心疼你了吗?我可怜的小朋友。”

“嗯。”某个坚强的小可怜对此闷声回应,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就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乱了思绪。

盛琰听着屏幕那头隐约传来的许存的声音,挑眉,嘴上开玩笑地说着“这就是剥削阶级吗?晚上十点多了还要打扰艺人休息”,实际上已经做好了被挂断电话的准备。

他面对洛闻狠狠地抹了两下眼睛,擦干了眼尾的眼泪,又准备去开门的动作,开口道:“那就先提前跟你说晚安咯,小朋友。”

“刚好我也得准备早睡,争取明天以绝佳的精神面貌见导演了。”盛琰说,没完了在挂断电话前补充,“不过如果我明天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的话,会记得跟你分享。”

“好。”洛闻脚步一顿地回应。

盛琰一时分不清洛闻的那声“好”到底回应的是他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只知道对方说的那句“晚安”足够慰藉他做个好梦。

第二天早上,盛琰早早地跟着公司新派给他的生活助理抵达了《最佳演员》的录制现场。

只是那个时候节目还没有开始录制,尚且还处于到场了的选手跟节目组的导演和几位表演指导老师的寒暄阶段。

盛琰没有参与进去,一是他确实跟那几位不熟,甚至没怎么见过面;二是隔行如隔山,那几位青年演员和中年戏骨在面对那几位表演指导老师的时候还能和他们聊聊自己最近的作品和某些自觉在演技方面难以突破的瓶颈,但他却属实和没有什么可供切入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