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县里要拆迁,苏时康以后不一定会留在彭城河。
“怎么啦衡东?”苏时康见他表情不对劲,就坐在行李箱上还像以前一样戏弄他,“现在舍不得哥哥了?”
谢衡东直言道:“确实舍不得。”
“那你这俩月在美人怀里折腰的时候有没有想哥哥?”
“滚你的!”
“哈哈哈哈,看你那样……”
“我还以为你会去央美的。”谢衡东突然打断他。
“……”
苏时康刚刚还取笑他的表情僵在脸上。
“毕竟你画画那么好,又那么有天赋,以前初中时,老师还夸你,说你要是不爱学习就考个美院,一定会有所成就。”
“结果你去了长沙,而且……”谢衡东将心里的酸涩全都说了出来,“而且等你家拆迁了,你有想过去哪儿吗?时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别……我们就……”
他想说这一别,我们三个是不是就散了。
而且他现在和谌维的关系那么微妙。
“想什么呢?”苏时康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脸,“我不管去了什么地方,你和谌维还是我的好哥们,这一点不会变的。”
“可是……”
谢衡东想:算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苏时康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他的爱好与理想绝不可能困于一物。
可他就是觉得,和苏时康这一别,不会再容易见面。
“衡东。”
最终苏时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淡淡道:“其实要不是我奶奶,我是去参军的,你从小过的太苦了,所以你对我有一种依赖感,你自己感觉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