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茗倒地了。
薛貌生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他看着李亚茗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因为呼吸不畅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
他匍匐过去,喊妈,再喊妈。然而李亚茗休克了,他用没了手掌的双臂去碰李亚茗的身体,非常滚烫。
他恐惧又害怕地尖叫起来,站起来要去拿手机,要开门,要抓紧时间抢救。
然而他毕竟没了双手,那小臂的断口太粗,他打不开手机,也拧不门。
……
薛貌生闭上眼睛,不愿回想那痛心疾首的一幕。
谁知,薛惟突然说:“谁告诉你我要拿着东西去公安局的?我要举报的话,十一年前的那一夜我就举报了,何必等到现在?”
“再者,我当时已经明确地跟你说过,录音笔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你若是在外再犯,我会立刻举报你。
这些年你依照许下的承诺继续抚养了我姐,供她读完大学出来工作,而她也告诉过我,期间你没有再犯这种事。
薛貌生,我终究是你儿子,我姐也看在你抚养她这么多的份上,求我不要把证据交给公安局,这些我一直都依着。”
薛貌生两眼瞪大,说:“真话还是假话。”
薛惟问重点:“谁告诉你我要拿着东西去公安局的。”
薛貌生目瞪口呆,是下意识的反应,那模样太过震惊,饶是薛惟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地感到心寒。
有人算计了他们,从头到尾。
只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带着录音笔去公安局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