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我自己会走。”见池越毫无反应,薛惟只好说,“你肩膀硌我肚子,我好不舒服。”
池越这才放下,薛惟才发现面前是电梯。
到了六楼,池越掏出钥匙开门,拉着薛惟走进门廊。
不待薛惟拒绝,他率先开口:“你的东西我都搬了过来。”
这里窗明几净,是一室一厅的格局,薛惟还嗅到一阵青柠味,清新得沁人心脾。
他阴霾的心情被暂抛,评价道:“房子不错,你下班累了回来睡上一觉也舒服。”
池越抓住机会:“可是没有你,再舒服的环境也都是虚的。”
于是薛惟干脆闭麦,不主动说话了。
池越把钥匙搁在玄关处,打开鞋柜拎起一双新的拖鞋。
“脱鞋。”他蹲下/身,用宽大的掌心包裹住薛惟的脚踝。
池越掌心滚烫,跟久久地紧攥过事物一样。薛惟说:“我自己来吧。”
池越置若罔闻,细细解掉薛惟的鞋带,又把薛惟的袜子脱掉,轻扶脚丫子,把拖鞋套进去。
“合脚吗?”池越提起来,“这是你在医院休息的时候,我特意去买回来的,就为了等你过来能有鞋子穿。”
薛惟看着脚上这双天蓝色的拖鞋,嗫嚅道:“合脚……”
池越没起来,他手掌沿薛惟小腿肚子上移,来到腘窝。
“所以你是辞职了吧。”少顷,池越终于问道。
薛惟低头,看着池越的脑袋,玄关灯底下,那乌发正闪着细碎的光芒,这个角度看不清池越的表情,但他知道池越这时刻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