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张张嘴,他已经料定了什么事情。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晚从阿pear家里出来后,薛惟做出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不但黏着他不走,还要和他缠绵。
如果没有横生枝节,没有罗宇非插的那一脚。也许此刻,薛惟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池越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不想说了。
少顷,他整理好薛惟的衣服,转移话题道:“衣服合身就好,我们买完单,就回家。”
回家……我们回家……
然而薛惟不给池越机会,他问:“池越,你是学法学的。你现在告诉我,故意伤害罪要判几年。”
池越低头,手中紧攥薛惟换下来的衣服,闷声答道:“我不知道。”
“故意伤害罪,到底要判几年。”薛惟抬起他的下巴,“你知道的,你那么聪明。是你告诉我的,你在学校举办的模拟法庭上,从没有辩输过。”
池越抓住他的手,眼底已经隐约含泪。
他不想答,也不会答。
薛惟明了,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池越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薛惟苦笑:“当我问起你故意伤害罪要判几年,你就应该知道……”
他话语哽住,他抚摸池越的脸,这个人,总是越界,闯入他一潭死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