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脸擦地,屈膝使劲儿蹬杨皓山的腿。杨皓山无视他这番徒劳的挣扎,上前猛刮他两个耳刮子,扇得他当即耳鸣,脑袋转星星。
咒骂声中,杨皓山利索扯下罗宇非身下那条血腥气浓郁、皱褶丛生、因为摩擦过许多利器而生布屑的牛仔裤。
一路扯到脚踝处,牛仔裤管底端竟然被套进罗宇非的长袜里。
薛貌生也注意到了,他说:“怪不得穿高筒靴!皓山,把他袜子给脱了!”
在罗宇非不间断地辱骂、咒骂中,杨皓山嫌弃地一把脱掉他的靴子,随后扯掉袜子一看,没有。
薛貌生变了脸色,但紧接着,他注意到罗宇非古怪的神情,突然想到什么,他说:“再看一看他的鞋!杨皓山拿起靴子一看,一支录音笔被胶布粘在侧面。他扯起来,激动道:“找到了!”
薛貌生吊到喉咙的郁气猛地呼出来,终于找到了!他毫不犹豫地说:“皓山,帮我砸烂这支笔。”
杨皓山不知这支录音笔里录有什么样的内容,也没兴趣去探知。
他两手抓住笔的两端,要掰断它。罗宇非哈哈大笑,说:“你对薛貌生就这么言听计从?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毁掉这支录音笔吗?”
薛貌生看着杨皓山,隐蔽在侧影里的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杨皓山说:“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