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池越道,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意,也失了温柔,只余留几分烦躁,此刻不停地在心头丝丝萦绕着,叫他憋着却不能让薛惟摊牌,不能发火,真是好委屈。他背向薛惟,又一次去拧没拧干净的毛巾,水却没顺势地往盥洗台流下。
薛惟没听池越的话,又一次站起来,从背后抱住池越。
实在是太粘人了。先前的薛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池越这才回过神,两三下用力拧干毛巾,抱着薛惟放在马桶盖上,“别动……”
他说着蹲下/身体,握住薛惟纤细的脚踝,用毛巾擦起薛惟的一双脚丫子。擦得认真仔细,不留丁点儿的污垢。
仔细擦干净两三遍后,池越才把毛巾洗了洗挂回去。他捏了捏薛惟的脚丫子,说:“哥哥,可以了。”
薛惟疲累地点点头,真该死,他怎么那么困?也是,往常这个点,他早就睡了。
生物钟养成的习惯,能不犯困吗?但他还是努力招架住要合下来的眼皮,嗫嚅道:“要抱……”
“好,抱。”池越说着将人抱起来,还没托好薛惟的屁股,薛惟那两条腿已经顺势攀上他的腰,紧紧缠了一下,随后松了力道,两条腿在虛空中无力地晃啊晃的。
原来他脑袋沉沉地靠在池越肩上,背对池越又是一个无声的哈欠,已经没力气了。
池越围在腰间的浴巾险些被薛惟的腿给蹭掉。他连忙往上摆弄好,这才吃笑了一下,摸摸薛惟的后脑勺。
那湿漉漉的头发在指尖穿插着,怎么没吹干?湿着头发过来的?他把鼻子凑过去,闻薛惟身上的味道,柠檬味的沐浴露味道,是刚洗了澡,怪不得。他小声地骂道:“哥哥,小懒猫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