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拉拉薛惟的耳垂,提醒道:“你还没洗澡,我们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湿的,怎么见人?先收拾了再开门。”
两人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见人,薛惟便隔着一扇门跟姜欢愉说:“你等我十分钟。”
姜欢愉已经等很久了,她不耐烦道:“你在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吗?”
薛惟说:“我要洗澡。”
“呃……”姜欢愉觉得无语,“你洗澡归洗澡,不先放我进去坐吗?”
“呃……”薛惟还没说出口,池越就抢先说道,“姐姐,我们两个大男人浑身湿透也不好见人,麻烦您再等我们一会儿。”
姜欢愉突然听见另一道男声响起,顿时满脸惊讶。除了冯光,薛惟几乎没有交过什么朋友。
更何况是把朋友给带进屋子里坐?据她所知,连冯光都没被邀请过进屋。
她按捺住好奇心,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对方的面,也急不了这一时半刻。于是她说:“好,我等你们十分钟。”
几分钟后,薛惟随意冲完个澡,将池越推进洗浴室里,这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打开了房门。
姜欢愉刚踏进门廊,楼上就传来「砰」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说:“你这住的地方环境不怎么啊,怎么会那么吵?”
话音刚落,楼上又传来了声响,这一次不单单是「砰!」「砰!」声,还有碎玻璃的声音,以及木制品被砍断的声音……
姜欢愉听不得这些,尤其是刺耳的碎玻璃声音,一下下地正有力地贯穿她的耳膜,让她心脏跳到嗓子眼。
这让她想起小的时候,她爸一喝完酒都会将玻璃瓶给摔碎,而碎掉的那一霎,就是她被她爸揪着头发从床底下拖出来打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