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不管抓药的有几个人,在对着单子捡完药之后,都要就着单上的药名一一对着核对药材,以确保没有捡错、捡漏药。
不等李元开口,薛惟就自答了,“我那天确实是身体不适,但我抓完药之后刘西就过来对单了。”
他看向脸色已经开始不好看的刘西,在心底嗤笑她这陷害人的段位实在是太低了,还是修炼个几百年再出洞祸害人吧,“你仰脖子看了一眼天花板这个动作本身就很奇怪,而我刚才看到在角落的摄像头拍到了你在中药柜看了一眼自己头顶上的监控,刘西,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敢承认吗?”
刘西抓住漏洞,狡辩道:“我是看了眼监控,但是这不能直接划上等号就说我有问题吧?你没另包就是没有另包,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想干嘛?让我承担责任?”
薛惟质问道:“好,假设我真的没有另包制附子,可你作为最后对单和打包的人,你难道就没有责任?”
刘西叫薛惟这句话噎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不错,对单也是很关键的一点,假设薛惟当时真的没有另包制附子,可她作为对单的那个人难道没对出来吗?
要说是不够专业,看着也不像。毕竟她刘西在这一行待了十几年,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了。那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却一声不吭呢?
是故意做了手脚,还是真的没对出来?
李元被怒火给烧了思路,脑子浆糊得一时没想到这一层,听薛惟这么一质问,当即反应过来。
他瞪向已经煞白了脸色的刘西,说:“薛惟说得不错,你当时有没有对单?为什么没对出来?你也逃不开这责任!”
薛惟一脚将塑料凳给撂倒,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制附子的毒性,某些人肚子里揣着不为人知的心思,以为监控坏了就万事大吉,追踪不到自己。我告诉你刘西,我薛惟做人一向坦荡,我说我另包了制附子,就是另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