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池越率先打破沉默,只见他握住薛惟的手腕,将薛惟的手给扒下来,薛惟的动作实在太过粗鲁,他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畅。
他往后坐直身体,神色自然地回道:“我没有生什么心思。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之所以多管闲事,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发烧不肯来医院,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我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但你生气是应该的,我向你道歉。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我见不得你糟蹋自己,所以才擅自作主,将你的事情说给了沈老师听。”
薛惟哼了一声,说:“你倒是知道将这些事情说给沈蕊听。”
池越默然不语。
“你打电话给沈蕊,告诉她我发烧了,让她来看我。那么池越,你是怎么看我的?是觉得沈蕊过来说两句,我就不会情绪不好了是吗?我告诉你,你这是越过界了。”
池越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但薛惟的思维却被情绪给黏糊住了,他就抓住这点不放,“我们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所以我向你道歉,哥哥。我的确是觉得你醒来之后如果见到沈老师在你身边,你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我确实是揣度了你的心思,抱歉。”池越软绵绵地将这句质问给打了回去。
薛惟顿时一口气闷在胸口处,以往的那些牙尖嘴利在这一刻全部罢工,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呛回去。
池越说得不错,他已经为自己冒失的行为道歉了。他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难不成要跳起来,逼问池越是不是藏着心思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