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声在不住地拉长,医院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处水塘,薛惟将一片持续不断的蛙声收进耳朵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逐渐生了些睡意的时候,门突然咔哒一下开了,池越迈大步地往里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总是那样稳当,薛惟一听就听出来了,当下一个激灵,睡意瞬间跑到九霄云外。
见薛惟把被子给拉高,池越立刻伸手,想将被子给扒下来。
岂料薛惟把被子抓得死死的,池越一时竟然没扒下来。他愣了一下,原来薛惟是醒着的,他感到有些好笑,便说:“哥哥,你是打算这么一直这样吗?会很闷的。”
“关你什么事情。”薛惟的声音闷闷的,“走开,别来烦我。”
池越无视他不耐烦的语气,问:“你烧退得怎么样了?别闷着头。”
薛惟:“关你什么事情?”
池越以为薛惟在生气,之前他带薛惟来医院,薛惟挣扎过。
便说:“你怎么了?还在生气吗?其实别说是你,就算是见到别人发高烧难受,他不想去医院,我也不会不管的。”
他这句话说得很正常,毕竟是萝堂村里人尽皆知的小雷锋,一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类的事情做得多了,何况是这类小事情。
但这话不知道刺了薛惟哪一根神经,薛惟一听就炸毛了,他一把掀开被子,用一双瞪得通红的眼睛看向池越:“所以我才说这到底关你什么事情?我说了,我不想来医院,在我明确拒绝的情况下,你却还要执意将我带过来,你不觉得自己管得有些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