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房间门有没有关上他都没管,不吭声地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一样。如果不是我突然想着过去他那儿看一眼的话,他这会儿已经把自己给烧成肺炎了。”
池越说到这里握住薛惟的手,反向将手腕摊在沈蕊眼前,“这是我刚才看到的,您看看这道旧伤疤,整整三道口子。他应该自残过,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薛惟的右手腕上横着的愈合伤,已经不大看出来当时的他用刀划得是有多狠了。
但池越从这旧伤中觉出了点心疼,薛惟到底是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才会狠下心和这精彩万分的世界划分一二?
池越在明着跟沈蕊说,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薛惟的心理状况就没有好过。
池越看向沈蕊,她蓦地红了眼圈,显然知道池越要跟她说些什么:“我知道他曾经自残过,这还是他奶奶给我带来的消息,当时我在外地出差。本来已经到了医院,但却只敢站在病房外看着他,因为他爸当时在病房内,跟他奶奶吵起来。”
薛貌生和李亚茗的争吵非常激烈,屋顶差点都叫他们给掀开了,几个护士齐齐上阵都呵斥不住他们。沈蕊便是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口水战中得知了薛惟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池越心想:原来是这样,他没猜错,薛惟果然有心理疾病。
既然沈蕊没打算遮掩,他便也把话敞开来说了:“我后来见到他,是在一群混混的棍棒底下,薛惟当时被他们抢了行李,他被群殴,我跑过去救他。
为首的那个人见到是我,跑去拿了根栏杆条,那本来是冲着我来的,薛惟却挡在我跟前,我以为他是在救我。”
他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后来那群混混被吓走了,我就想带他去医院,没想到被他扇了一巴掌,他说我多管闲事。我当时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丁宇济这时候才告诉我,他就是自己开车时不小心撞过去,却站在原地没有躲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