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发炎了,正灼烧似的痛着,一开口说话,声音就嘶哑得叫人压根听不清他讲什么。
于是薛惟抬起胳膊去够池越的胸膛,想将人给推开,他喃喃道:“你怎么在这里……”
池越没翻到体温计和退烧的药,便打横抱起薛惟,带着人往大门口奔出去。
薛惟用仅剩的力气挣扎着,嘴里念念有词,那声音实在是太小声了,跟蚊子似的。
池越便把自己的耳朵贴过去,这才听见薛惟说的话:“放开我,你过来干什么?没事请你出去……”
池越说:“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你放开我……不要多管闲事……”
薛惟浑身滚烫,明显是烧了好几个钟头,此刻池越要带他医院,他却再三拒绝。
池越忍不住怒道:“我多管闲事?对,我就多管闲事了!今天你这闲事我还真就管定了!”
他抱着薛惟就跟抱着个火炉一样,可见薛惟烧得是有多厉害,只怕是再晚一点,就要烧成肺炎了。
走出被锤了稀巴烂的大门,池越越发将怀中的人圈了个紧,他的心不知为何一直乱撞着
薛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想起当时在雅惠苑对面的便利店里,薛惟整个人跟失了魂魄一样杵在原地。
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带着阿星去沈蕊家,被人告知沈蕊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薛惟状态不好,跟沈蕊有关,这是池越此刻百分百可以笃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