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客气什么?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没兄弟做了啊。”
池越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单手剥开糖纸后把糖叼进嘴里,“知道你不爱吃糖,就不给你了。”
丁宇济笑了笑。
“对了,上次你给她找的那个教盲语的老师对她好吧?”
丁宇济叹了口气:“这次找的老师算是脾气温和了,对她挺好的,她没再大喊大叫了,但她还是把点字板给摔了。”
池越能理解阿星。阿星曾见过这世间的最蓝的天和最白的云,见过这世间的美好事物。而失明将她拖拽进深海里,让她溺毙,从此再也见不到一点光芒。
这是一种使不上力的绝望。
从天堂坠到地狱,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走出来的。几年?十几年?甚至是更久的时间?
又或许,永远也走不出来。
池越讨厌这种让人感到无力的负面情绪,便没再开口。他把车往街道边上开过去
丁宇济突然想起中山六路有交警在查车,他问:“越哥,你带驾驶证了吧?”
池越咔嚓咬碎棒棒糖,心说车都开一半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啊?他拍了拍鼓囊囊的裤袋,说:“要不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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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微信发我定位,我现在就过去。你盯紧点,别再跟丢了。”刺头边说边往街道那边过去。
电话那头是早上和薛惟拼车的高中生,名唤赵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