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从佛堂里出来,父亲看着他的眼睛里,一片血红。
那是看仇人的目光。柳浮生从最开始的恐惧与无助,到后面的麻木,再到后来,即使是拳头落在身上,也不会痛了。
长大后的柳浮生常常想,他之所以会喜欢bds,或许根源就在于此。
幼年时父亲打他的每一下,对他来说,都意味着一场救赎。
那时的他几乎无处可逃,父亲说他有罪,他就只能咬着牙认下,他从未想过有些事或许根本就不能怪他,就像那年夏天,在学校的走廊里,父亲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勾引男人的骚货,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交过朋友。
哪怕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柳浮生跪在漆黑的调教室里,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片,过往好像放电影般飞快地闪过,到最后一切又化为虚空。
他表情放空地盯着眼前黑漆漆的大门,好像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最后只觉得筋疲力竭。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将他从这种自己折磨自己的状态中拉出来,紧接着,沈南星推门而入,顺手打开了调教室里的小夜灯。
一盏昏黄的灯在头顶晕开,柳浮生下意识地抬眼去看,灯光有些许刺眼,但他固执地没有闭上眼睛。
脑海中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响起了几个小时前,沈南星在办公室里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少年的鸡巴还插在他的穴里,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珍重地亲吻着他的眉心,说:“因为你值得,所以我爱你。”
他还说:“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