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禹眼皮微阖,余光却盯着桌子上装有玫瑰花的玻璃球。暮迟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不主动跟他说,如果他没有让王总助去问呢?宁愿离开a大也不向他求助吗?还是说……料定了自己会向秦涛打听他的事?
靖禹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王总助又开口,“秦经理私下告诉我,李总对他的母校有些偏见,当时l市商业文旅综合开发项目,本来已经谈好了a大艺术学院张院长的课题组,李总知道后颇不高兴,恰巧b大段教授那边又来接洽,李总就直接和段教授签订了合同。张院长对此很有意见,不欲再和我们合作。只是程老师的基金申请有退回修改的风险,所以张院长又让程老师再联系他。”
竟还有这样的波折,靖禹摁摁眉心。这个老东西,越来越独断专行,三天两头跟他作对,偏偏他在集团根深蒂固,爷爷又对他青睐有加,简直就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如今又背着他得罪了暮迟的老师,还有签署战略协议的事情,他竟一点都没听到风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总裁换人了。
“上次说今年主推七个项目,除了l市的,我记得还有三个没签合同。”靖禹回想着总部能排的上号的项目进展,事关暮迟的大事,他要给他最好的。
“对,两个h市的,一个市的。”
“你把项目策划案拿过来,再叫秦经理上来一趟。”
“好的许总。”
“等等。”
王总助停下脚步。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有一种……”靖禹突然不知怎么形容。
“沉静的气息?”
“对。”
“是这个”,王总助指着脖子上的项链,古朴的棕色佛珠串成一串,下面的吊坠是深黑色的琉璃。“最近爱人孕吐,对气味尤其敏感,这条项链可以净化浊气,也是朋友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