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如贺离,但他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觉察不到纪清情绪不对。略一思索他就能知道事出何因,于是他张开手臂道:“鹤鸣,你过来,我抱抱你。”
纪清没动身,轻轻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递到唇边喝了下去,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再抬首,双目已红透。
贺离愣了愣,上前两步紧紧搂住了他。
铠甲寒冷似坚冰,但怀中的人却是温热的,贺离的手臂越收越紧,恨不能将此人融入骨血,永不相离。
纪清很快便收敛了情绪,,从贺离的怀挣脱了出来,笑道:“阿离这手劲儿是越来越大了,脖子都快被你勒断了。”
贺离松开他,坐在了软垫上:“哪儿那么夸张。”
纪清给他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嘴边:“不夸张,试完合身就脱了吧,天太热了,闷着难受。”
“哪有那么娇气,来日上了战场是要日日穿着的。”话虽这么说,贺离还是乖乖将铠甲卸了下来。
“对了阿离,要走时我带你去给十三爷拜个别。”
贺离想了想,道:“理应如此,我的弑魂枪还是十三爷赠予的呢。”
纪清点点头,伸手又将人拉过来揽进了怀里。
“舍不得我啊?”贺离在他怀里仰起头。
纪清垂眸:“嗯。”
贺离莞尔一笑:“我也舍不得你,要不你像袁熙说的那样,把我锁起来吧?”
“嗯?你听到了?”纪清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