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能克制地冷静质问贺昑:“找个女人问个话你都能给我搞成这样?他有自伤倾向,你还不给我好好看着他?”
贺昑本来也是心疼惊怒交加,被他一指责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委屈。他被陆珩一通臭骂,懵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脾气瞬间爆炸,“这是我拦得住得吗?你等回头自己听听陈佳仪都说了些什么,再来跟我谈卿卿的反应。”
说完趁陆珩还来不及出声前把电话掐断了。
陆珩也没有再打来,他等第二天天刚破晓就驱车赶往苏阳,赶在太阳彻底升起前到达蕙兰小区。
把车停在单元门前,陆珩下车,环顾了一圈周围环境。五年过去,这个老旧小区显得更有年代感了,但小区卫生很干净,公共设施也还半新。楼下草坪和凉亭玩闹得人换了一拨,却依旧是热热闹闹的样子。
豪车停在这里与朴素的环境格格不入,引来人们好奇和打量的目光,这让陆珩多少产生一点熟悉感——七年前他第一次到访是为了带回叶卿,在遇上叶老师前,也是这样像什么新奇动物一样被围观。
一进楼道,铁门后一站一蹲两个人在抽烟,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善,但很快其中一个人认出他,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灭恭敬地迎上来,鞠躬道:“二少好。”
陆珩拉了拉口罩,问道:“他们还在楼上吗?”问的是贺昑和叶卿。
保镖连忙答:“大少和小少爷都在,今天还没出门呢。”
陆珩点了点头,“你们继续守着,我上去看看。”
这栋房子是叶婉容躲藏二十年来唯一留下的财产,她带着叶卿在这里住了十二年,她死后,叶卿舍不得卖,却也不忍心回来住,房子就这么孤零零的空着。
他按响了门铃,等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贺昑刚睡醒不久,此时头发还来不及打理,有种乱糟糟的不羁的美感。他早从猫眼里看到是陆珩,开了门就一把把人拽进来,然后火速关门,一边还道,“麻利儿的,别让别人看见我这样儿,毁形象。”
陆珩懒得搭理他,眼神在狭窄的客厅里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