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却从背后抱了抱他,弯下腰,在他耳边轻笑道,“小狗很想我,我知道。”
叶卿一怔。
陆珩搔了搔他的下巴,像逗小狗似的,“小狗想传达的东西,都在刚才的曲子里了。我听得懂,”他把叶卿转过来,握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主人收到了,你的心意。”
叶卿鼻子一酸,撞进陆珩怀里。
午后的阳光很温和,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点暖意。叶卿又弹了几支曲子,有世界经典曲目,也有他自己独创的曲子,曲意或金戈铁马,或如沐春风,陆珩坐在琴凳的另一头,就那么不发一言地盯着叶卿看。
十余首过后,陆珩喊了停,背靠懒人椅,同叶卿闲话家常。叶卿满足且自在地跪在他脚边,头颅贴在他的膝头,陆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头发,姿态轻松。
“卿卿。”他突然叫他的名字。
叶卿抬头看他,眼神懵懂。
陆珩犹豫了一下,捧起他的脸,问出一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叶老师的死,你怪我吗?”
叶卿挑了一下眉,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但还是摇头道,“这不是主人的错,我不怪您。”
陆珩认真观察他的眼神,“可如果不是我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叶老师不会那么突然的生病。”
叶卿皱了皱眉,他不喜欢主人形容母亲的意外时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在他看来,每个人性癖不同、追求不同,只要自己的选择和爱好没有妨碍到其他人,就无所谓正不正确、应不应该。他和陆珩的关系在陆珩的刻意保护下其实已经算是密不透风了,可架不住有小人暗中使绊子,叶婉容的死应该归咎于把他和陆珩隐秘的关系不怀好意的扭曲放大的陆家人,而不是去责怪给叶卿提供了爱和保护的陆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