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珩准时出现在叶婉容家门口，叶婉容和叶卿早早就起来了，叶卿像是在等一个最终的审判。

陆珩问他，“想好了吗？”

叶卿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想好了，我要回江州去。”

陆珩看到了他放在墙角的行李。

陆珩很浅的笑了，把一个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叶卿看了一眼，仿佛闻见袋子里携裹着一丝甜味。

“好香。”叶卿怔怔地，抬头看着陆珩，“您带了什么？”

陆珩伸手打开袋子，拿出两个纸盒，“蓝莓和黄桃的手撕包，你爱吃的。”

眼眶一酸，叶卿垂下头，他又想哭了。

叶婉容把早餐端上餐桌，远远的看着这两个孩子。

陆珩的手落在叶卿的头顶上，目光很静。

他早知道他的小狗不会让他失望。

叶卿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抬起头，想说点什么，乍一对上陆珩看他的眼神，语言都堵在胸口全化作了悔恨——

那道静默的目光里，叶卿以为会有责备、失望、冷漠，或是更繁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