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月,你别给老子耍花样。”元夜他这般说着,又开始亲我,咬我的脖子,长臂一扯,就见到一长串的红印从纤长的脖颈蔓延至消瘦的锁骨,接着顺路直下,映衬着白腻的皮肉,如同盛放在雪地里的朵朵红梅。
我慌得掉下了眼泪,这是谢言他留下的痕迹。这段时日我们虽然没有做什么,可他素来喜欢亲我各处,每夜都缠着我,将我亲得面红耳赤,才浑身冒火地去浴房里洗冷水澡。
可如今,这些都被元夜看光了去,我感觉既羞愤又痛恨,元夜这狗|杂|种。若是可以,我定要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原本元夜还能保有几分理智,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我这一大片痕迹时,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瞳孔的震颤,因为愤怒而满脸胀得通红,脸上交错的青色脉络暴起,鼻翼喘着粗气,像是遭到了戏耍的公牛,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崩断,横冲直撞地就开始撕扯我的下袍。
“元夜,你别碰我,滚开。”我此时再也顾不上其他,愤怒地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这个狗杂碎,放开我。”
在我的观念里,朝他人吐口水是一件没有道德且无礼之事,我是抱着激怒元夜的想法去的,若能将他逼疯,那就更好。可是我估算错误了,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而是突然愣住了,双眸灼灼地看着我,唇角邪笑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眼也不眨眼地看了我许久,才伸出手指将面上的唾液都扣了下来。
当着我的面,无耻又病态地将那些湿润探入了口中,沉醉疯狂的神态如同罪恶的屠夫看见血腥的尸体,他见我愣愣地看着,又朝我晓得诡异阴森,言辞卑劣下流。
“小秋,你若是想亲夜哥哥可以直接说,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我淬了一声,只将唾液都吐到了地上,不想再让元夜有发疯的机会。元夜他已经疯了,他居然还吃我的口水,恶心,龌龊,猥琐,杂碎,种种恶劣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我如今那种郁卒的心情。
“好了,小秋,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该办正事了。”元夜如同一个双面人,在一瞬间就收起了方才那种痴迷病态的神色,冷着脸用力地掐着我的嘴巴,迫使我将嘴巴张开。
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药丸,拿着就要往我嘴里塞,还浓情蜜意地对我说,“宝贝,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我又想得紧,就只能给你吃这个销魂丸了。”
我死死地闭着嘴,他见状又怜惜地拍拍我的脸,叹道,“这销魂丸不会对你的孩子有害处,我都说了我会照顾你们二人,又怎么会害它呢?这是助兴的药,我怕等会弄伤了你。”
他强硬地要掰开我的嘴巴,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能与他对抗,可浑身逐渐脱力,直到我听见外边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铁门不是被钥匙打开的,而是轰的一声后瞬间碎裂在地,激起了一地的粉尘。
来人身量极高,光是站在那处就完全遮蔽了外边的天光,他的神色阴郁偏执,如同被盗走了珍贵宝物的恶龙,气势腾腾地追讨而来,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金色的蟠龙盘绕在他胸前,明显是从朝堂上匆匆而来,连一身龙袍都来不及换。
龙袍上沾了很多血,分不清是谢言的血还是旁人的血。
他冷白修长的手拖着一具尸体,是被当场见血封喉了,我在这里就能看见郑敏脖子上的血痕,他眼球外翻,显然死得很意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