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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刚手术完的病人带酒。”nis拿过软木塞塞紧的玻璃瓶,“你嫌我死得不够快?”

那不是一瓶名贵的酒,至少与维多利亚的身价不搭。金色液体像流动的廉价蜂蜜,但在他们冬天必须挤一张床睡觉取暖的那些年,这种酒是在血管里流动的火焰。

“这不是慰问,”维多利亚说,“是告别。”

nis抬头看他。

“罗伊说你一周后就要回家了。”维多利亚的五官难得摆在了位置上,他没有任何表情时,反而让人不安,“我是来说再见的。”

“怎么,”nis手指扒开一点领口,露出脖颈上的伤痕,“这东西一秒钟都骗不了你吗?”

“也就只能骗骗你的小男友了。”维多利亚大大咧咧坐在他床上,“标记不仅仅是咬痕。两人的信息素,情绪乃至性格都会受到彼此的影响。如果他敢标记你,就不需要看我的脸色了。”

nis想笑,因为疼只是扯了下嘴角,“你别吓唬他了。”

“是你吓到我了。”维多利亚拿枕头垫在他腰后,“不戴套?”

疯狂的夜晚想起来还余温犹存。“是我说的,”他和维多利亚间没有秘密可藏,“我那时很混乱。一心只想着把安德烈忘掉,结果……”

“别和我讲你们的腌臜事。”维多利亚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这就是你的办法?既然做不出选择,干脆两个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