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宁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他,“你说话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考不上。”说到后面都有点生气。
沈逸尘很谨慎:“只能说很意外。”
他没有专门调查过季长宁的身世,以为他早早辍学来尚景打工,而且季长宁平时也没表现的多机灵,反而是有点呆。
“哎!”季长宁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这是他十八年人生中少有的高光点,不允许别人质疑他!
“好好好,我信,你别激动。”
听起来更像是在敷衍他,季长宁很憋屈:“我真的考上了,我还有录取通知书。”
沈逸尘便问他能给他看看吗,季长宁说放在宿舍了。
“那就去你宿舍。”说起来,沈逸尘还没见过那个季长宁不舍得挪窝的地长什么样。
员工宿舍其实离尚景很近,从员工通道走出去,再经过一条十几米的小巷就到了,但好像隔了一个世界,尚景灯火通明,小巷却让人感觉阴森,路灯也不大亮。
季长宁走在前头,沈逸尘见他脚步很轻快,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丝毫不被环境影响。
宿舍楼连电梯都没有,两人爬楼梯上了五楼,在509号停下,季长宁轻车熟路地掏出钥匙,打开门后里面一片漆黑,还有股闷热的气流扑面而来。
“啪”,季长宁往墙上一拍,灯开了,“有点闷,要开窗通一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