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里浅浅一层水,把池玉的衣服裤子全都弄湿了,脸色铁青泄愤似的狠狠往后地扯了一下脖子,还是没把怀表从狗嘴里扯出来。隐忍着怒火看着贺少言:“你能叫它放口吗!”
贺少言有些迟疑的看看池玉说:“大黄松口。”
大黄听话的松了嘴,怀表沾着唾液湿乎乎从它嘴里甩到了池玉的胸膛上。
池玉脖子还使着劲,惯性导致他头往后一歪,差点磕到水渠沿的青石板上,一个大爷手脚灵活,抬手扶了一下:“小伙子快起来吧。”
池玉没时间感谢,也没看围观的群众。拿起掉在胸口的怀表仔仔细细的用袖口擦了半天,看了看,上边有一个狗牙印。
气氛不已,看看狗主人再看看狗,真想把这狗炖了都不解恨。还好怀表没进水,又在胸口的衣服上擦了擦,放进了长体恤里。
贺少言看到他如此珍重那块吊坠于心不安,叫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伸过手去示意扶他:“咬坏了吗?我认识亨得利的修表师傅,拿去修一下吧。”
池玉看他伸过来的手,想搭在他手上,又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狗,手掌变成了拳头,使劲杵在水底。“不用!”
贺少言清了下嗓子,看他闪躲的眼神看大黄:“这么大人了还怕狗啊,它又不咬人。”
池玉知道哈士奇是蠢不咬人的类型,可小时候逗狗反被狗追的跑,最后小腿被狗咬一排齿印,心里有点阴影,狗站着走路他都不怕,就怕狗追。强装镇定道:“我没怕!”
支楞着站起来,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巨痛。哎呦一声倒下去,啪叽一屁蹲又坐了回去。
细细密密的痛感直冲脑门,拧着眉委屈屈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太不绅士了,我被你家狗撵到沟里了,崴脚了你就不能扶我一把吗?”
贺少言真心无奈,刚才谁说不用的,看他半真半假样子问:“哪只脚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