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都过去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爱自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他听过无数大道理。
俞乔说的,顾珊珊说的,孟艾说的,连畅说的,池斓说的。
让他经常心如死灰,却又偶尔心如刀绞。
大道理,懂,都懂。
怎么不懂?
但左右他的,偏偏是那些不讲道理的小情绪。
思及此,俞汉广胸口实在难受,似是刚吃的红烧肉堵在其间,便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待俞汉广出了包厢,连畅才道:“你提他干嘛?”
“我也是无心的……”一碗银鱼羹下肚,池斓有些热,将披肩取下折好,放在座位后侧。
连畅默了须臾,还是道:“卫波妹妹是你的合伙人,他去了哪里,你知道?”
“瞧你问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去问卫粒啊!”池斓道。
连畅低头给自己添酒:“问过,她不说。”
池斓也吃得差不多了,用湿巾擦了嘴角,也压低脑袋点点头,像个正在抄作业怕老师揪住的学生:“嘘……粒粒很少提这件事。她不让我和别人讲,尤其是不能和俞汉广讲。粒粒这一年来一直避着他,也是这个原因。”
“卫波在乌顿。”
她声音极小,被空调喷出的气流声压住。
话毕,池斓转着桌盘,准备拿叉子去叉餐后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