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雨:“嗯?”
“……好。”程灼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样子,“你提的要求,我从来没有不答应过,不是吗?”
也从来,没有忘记过。
都好好完成了。
虽然其中的某一些,花费的时间有些长。
听出他的潜台词,原雨怔忡片刻,而后,像是泄愤似的,咬住了他的喉结。
“我现在就想揍你了。”他闷闷地说。
每当程灼表现出多一点的爱意,他就会开始,为了那些年经久的等待而委屈。
大概就是有人疼的孩子才会有的病症。
程灼抱着他,轻轻笑:“那你揍吧,我绝不反抗。”
“……算了,先吃药吧。其他的,等回去再说。”
……
原雨没急着走。
因为第二天,他们就知道了程灼嗓子哑的原因——这个体虚的玻璃人,在经历了长途奔波、忙碌、精神紧绷、缺睡之后,很自然地感冒了。
要办葬礼,家里的事挺多。两个姑姑和姑父是要上班的,只能轮流请假,大部分的事还需要程光宗和程灼这对闲人父子来做,好在程光宗带了个能干的秘书回来,不然程灼还要更累。
知道他没法多休息,原雨放心不下,只好多陪着他。他去镇医院帮程灼开了点中成药,算着时间催程灼吃。
期间,为了避免说不清楚,还得避开程灼的家里人。他这个“田螺姑娘”做得尽职尽责,程灼却有些过意不去。
可越是过意不去,很多劝解的话就越说不出来。
也知道原雨应该是不会轻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