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寻站在血泊中,嘴角绷得紧。
在前一瞬间,徐寻面目冷的像极了当年的白狼——只是一部冰凉的机器,一个杀人的工具。
陈渊早就听线人的报道,之前他特地传出一些消息,“钓鱼执法”清理了一批。所以,在这里的组织悬挂了他们的悬赏令,这波没有拦下的是来杀他的赏金杀手是他留给徐寻练手的。
陈渊深处一只略显冰凉的手,牵起徐寻。
那只手牵着他走出血雨腥风,向长风吹拂的高处走去。
这一牵,便兜兜转转走了十五年。
身边的血腥味淡去,徐寻的指尖转过经筒,去触碰陈渊残留的温度。
然后他看到陈渊直径向前倒下去。扬起的发丝扫过他的脸。
徐寻连忙揽住他的腰。那人唇间吐出气息,带着自嘲的意味说道。
“那老秃驴,又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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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猫儿……你终于醒了。”
陈渊睁开眼,看见寺庙木质的斑驳屋顶。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徐寻脸上,勾勒出一圈古铜色的光辉。
徐寻带着几分在世俗中磨出的油腔滑调,慵懒地给陈渊捻了被角。“你看你,原来还说我睡觉不老实老踢被子,自己也不知道盖好。”
徐寻见到他逐渐清明,举起古庙里的蜡烛轻轻吹灭。
火光挣扎了一下,立刻就灭了。
“月亮够亮了,天干物燥的,小心火烛。还是别点火了。”徐寻语调温柔又熟稔,却让陈渊觉得一阵不知来由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