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徐寒听见这话心头突突跳着疼,他捧在手心里的人给刺猬头在外头使劲儿诋毁,他手下哪里顾得着轻重?
“我不都是为了你……”
卫曾谙听见后更气,掷地有声道:“少发疯,我不需要!”
徐寒心里那个委屈的,表面上还硬朗道:“但我就是咽不下来这口,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揍他!”
“你!”卫曾谙见他屡教不改,气得手都在抖,他回头瞥一眼手术室红灯不暗,心里躁郁更甚,“你揍去吧,揍个处分来毕不了业谁惯着你!”
徐寒犟着脖子,憋了半天,一米八几的人儿就憋出一句“老子他妈再也不理你了!!”
卫曾谙吸了一口气,大概觉得气发不出来,他有些后悔自己话说太重,好在这时手术室滴的一声,护士推着刺猬头出来了。
事后卫曾谙不计前嫌,亲自到病床前看他,就是这么个眼神,清冷寡淡,带着淡淡无奈。
“他也可怜……”
徐寒只记得当时自己追问他,为什么还要搭理刺猬头的时候,卫曾谙想了许久,才这么说。
卫曾谙甚至在宿舍楼旁的角落里给流浪狗搭了个窝,徐寒至今记得那只流浪狗,黑色,土得掉渣,徐寒也喜欢狗,但他只喜欢整洁威风的牧羊犬,或者小到揣着就能出门的茶杯。
卫曾谙给它搭了个窝,但是没有给它起名字。
每次过去只伸出手,小黑就会哼哧哼哧一溜小跑过来,伸出粉红色舌头,舔舐他的掌心。
是了,小黑——是徐寒起的名字。
徐寒还在苦苦思索小黑后来怎么样了的时候,梁子秀一猫腰,从徐寒身侧的空隙跳进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