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曾谙皱起眉,她连忙补充:“哥哥就是这么喊我的,你不是无所谓的吗?”
她下颌很尖,眼睛瞪的大大的,明明是穿梭在各大晚宴中的美艳脸庞,显得又无助又可怜。
卫曾谙突然发现为什么看见梁子秀的第一眼就觉得奇怪,她有一种瞳孔深处折射出来的绝望。
“……子秀。”
梁子秀那一刻屏住了呼吸,顷刻之间泪水盈满眼眶,她笑起来:“在的。”
伸手抹了抹眼睛,她说:“谢谢你——你到底哪里痛?”
她还是在问这件事。
这句话她昨天已经问过一次,卫曾谙掩饰的很好,但她在微妙的颤抖中读出了那丝痛苦。
卫曾谙沉默,他不想把梁子秀牵扯进来。
“我知道了。”梁子秀这时点点头拿出手机,“我给你请个医生吧,你不想让我知道,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是我自己的医生,前年才从国外回来,信得过。”
见卫曾谙不说话,她小声补充,就差没恳求他了。
卫曾谙不擅长接受好意,叹了口气道:
“其实你没必要……”
梁子秀把这当作同意,噼里啪啦地在手机屏幕上打了一会儿,走到角落里去打电话。
卫曾谙突然僵硬住,他背部传来电流似得痛楚,直击骨髓,他一个踉跄,扶住了光滑墙面。
好痛……
上一次遭受这样的痛楚是什么时候,好像不是佟卿拔了他十个手指甲,这样的痛更加难以预期,他无声地靠住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佟卿真的把窃听器缝进他的身体里,他要掌控他的下半生,让他即便离了他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