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站在里面,招呼外面的人进来,现在站到外面,
邱贝冯想,
“到底不一样,原来张重天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在酒吧趴了一上午,邱贝冯饿得头晕目眩,脑子里全是荔枝。
“幺儿,今天莫得精神噻?”
张茉莉不算典型的东方美人,个子不高略丰腴,含蓄里夹带风骚,生意非常好。
她甚至唔需穿紧身的短旗袍,有时候海军过来,她搞怪地顶着海军帽往吧台上一歪,立马也给桌子沾上浓情四溢。
现在她刚起床,头发湿着,也不画妖艳的妆,鼻子上有几颗雀斑,笑起来眼睛弯成勾。
“你起来啦?我没事儿…就是有点饿”邱贝冯说。
张茉莉跟几个女妓合住在四楼,“饿啦?”“走,今天姐姐请吃饭”
酒吧里人来的不多,都昏昏欲睡了,一听这话都往这边看。
说起男女之间不走动,广州仔阿龙掐着腰细数过这女妓的十宗罪,“仗着自己两个洞…不要脸的东西你问问那几个女的哪个没抢过我们客?”
女妓那边上海女人郭兰花也时常隔墙开骂,不过她现在叫郭爱丽,酒吧为了贴洋鬼的心纷纷都起了英文名。郭爱丽腰只有一掌粗,骂起人来地动山摇,指甲好长直指到人鼻子上,下一秒就能给你脸撕的稀巴烂。
“脑子北枪当咕了?拿这些入屁眼洞的眼睛都长在后头嘞,来跟吾伲抢牌子…”
“大男人不去干活,也来挣这身子钱,丢不丢人”
………
往往是越说越难听,
气得潘飞飞撸袖子要上去,被邱贝冯打后面抱着,“你让她们过过瘾,大家都是出来吃饭的,让你打也下不去手”
潘飞飞虽像炸弹一样乱扑腾,但发了火也就好,“老子不打女的!”
邱贝冯明显跟女的走得近,在这边自然讨不到好。但也难怪,都是做鸡,公鸡聚一起还跳脚打架。反倒另一边做事都有规矩和气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