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佩身子前倾,她带着玉镯的手搭在姜凉的瘦弱的肩膀上。
荣嵊这样的行为大概只是占有欲和缺乏安全感,可能是苏子儒的死留下来的心理阴影;那姜凉呢?
这个孩子,双亲皆无,又患有抑郁症,目前的演艺事业也懒懒散散,离开了这里,谁又能看管他、保护他的命呢?
上次离开…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可转头去了苏州便自杀被送医,以后被荣嵊逼走,下次见面还能看到对方吗?
姜凉被梵佩的那一句“那你呢”问的心头一怔。尽管心头有片刻松动,可他依旧不敢往那个方向想。
他问道,“您在说什么啊。”
虽然是带着笑询问着,但是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的多。
母性的光辉使梵佩在想到姜凉的境遇时下意识有些心疼。要是这孩子的母亲活着,估计也不想看到姜凉这样折磨自己吧。
她也知道姜凉在试探自己刚刚那么说的原因或者是出发点,于是梵佩只能让自己比刚刚还要温柔一些。“我虽然是荣嵊的母亲,可是我也会从母亲的出发点来看待你。我知道,你被荣嵊困在这里非你本愿,可是你得生命是你母亲与父亲赋予你得,你以后去见了他们又要怎么交代?他们的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对待自己,会不会心疼呢?”
书房中因为梵佩的一席话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钟表上的分针与秒针再次交叠离开。
不是僵局却与僵局相似。
恰到好处的敲门声响起,随后只见门把手被拧动,周姨端着鸽子汤和南瓜粥与米团子走了进来。
“吃吧,这些对胃好,也补身体,铭舟已经去打探阿嵊的情况了,如果可以,你大概在这里不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