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摇了摇头,但思量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刚才,蔡诗蕊给了我些东西,让我很不安。”

有些事情,以后总要面对,一次不说就一直没有机会说了。

她拿出文件夹里的照片,递给林致源:“这个女的是何琰的妈妈,男的我不认识,但这个画面却让我感到惊恐。”

“那次餐厅里装可怜的那个?”

“嗯……听说她最近过得并不好。”如果作为“敌人”来说,她的不好应该让人愉悦,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同情她?”林致源观察着季靖的表情,提出了假设。

“不。”季靖很肯定地摇头,“大多数事情不过是她先前行为的反噬,不值得同情。”

只是,一个时常把自己放在受害者地位的人,遇到了挫折必然是把原因归结在他人的头上。

“我怕她是不是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季靖轻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林致源见状,把会议室的门关好,自己拖了个椅子和她促膝相对。

有了安静的环境,季靖便悠悠叙述起那些恩恩怨怨来。

“其实蔡诗蕊说的、何琰做的,我并不在意。”季靖低着头,情绪并不激动,“这个父亲我也早就不要了,他们的研究领域我也避开了,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你这不就是逃避吗?”林致源问得有些提心吊胆,好在季靖的脸色并没有变化。

“不是的,正因为面对了,才看开了,放手了。”她想,自己早就因为林致源那些话,解开了对季邻海的心结。

至于和妈妈,也算坦诚相对了吧。

“所以,我不想在因为管他们的闲事,影响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