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他只是伤的隐蔽,几乎没有伤到神经。”季靖只好回答她的问题,否则总觉得他要吃了自己似的。

林致源依旧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可是,别人跟我说,我的脚是有可能治愈的。”

别人?

季靖垂头思考起来,他不会指的是当时自己在医院里和他说的那番话吧。

那时完全没有证据支持,自己只是说了一种可能,他竟然靠着这个毫无根据的可能支撑到现在!?

“真的没办法治疗吗?”

她看见林致源的眼眶渐渐变红,可依旧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感伤。

季靖转头看向身侧,她不忍心看到他的悲伤。但是在这件事上,她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神经一旦损伤,就很难……”

然而,他俩的对话很快就因为不速之客们而中断了。

“小靖,你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袭来,尽管并不响亮,但对于季靖来说仿佛是空气子弹一般,一下就穿透的胸口,血光四溅。

季靖转过头看向他,这个久违的即将步入老年的男人穿着一袭白衣,一如既往喜欢在衬衫口袋里放一支钢笔。

只是这钢笔不再是那支用了多年的绛红色,尽管那黑色的笔套应该显得更为沉稳低调,可在季靖眼里却格外刺眼。

“爸,你别凶小靖。”

季靖抿嘴刚想叫一叫这个久违的人,却在瞥见他身边的女人后紧紧咬住嘴唇。

她推了推林致源让他放开自己,林致源也因为这突然的打断而没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