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辜的,才最无所顾忌。
这是个只要柏云旗敢拿命去赌,就能一本万利,天衣无缝的计划, 可惜百密一疏, 不巧让闻海这个不识情识趣的傻逼看穿了这件事。
真是太不巧了。
“闻哥——”柏云旗仓皇地说, “您能过来和我说话吗?”
“过去干什么?”闻海反问,“再被你当个傻逼使唤利用一次?”
“我只知道有人要对付我!”柏云旗不顾被扯到的伤口,满头冷汗地急忙辩解,“我真不知道他们会在今天动手……我不知道您今天会过来!”
闻海闭了下眼,“放屁。”
柏云旗想说我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做这种事,我他妈心里这点干净的地方都是留给你的,我怎么会把你拖进这滩烂泥潭里,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但心里那股邪火又烧得他眼睛疼,有个声音在说反正他本来就是这么恶毒卑劣、不择手段的下贱东西,要是真不配和别人共度一生,那趁早就让他断了这股虚妄的执念,早断早死早超生。
“是,我就是要赌这一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毒舌吐信般“咝咝”作响,怨毒几乎要化为腥臭的毒液从他嘴里溢了出来,“我和舒涵薇得不到的东西,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能全部拿走?我自己拿过来毁了都不会白白送给她。”
闻海冷声道:“什么天大的东西值得你用命来拿?真有种你今天给我躺那车轱辘让他开过去。”
一瞬间胳膊上的伤口疼得柏云旗打了个哆嗦,尖锐的疼痛中他慌不择言,脱口而出道:“行啊,大不了我和他们同归于尽,反正我早二十多年前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