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先是有了半秒的空白,喜怒哀乐分别小幅度上了遍场,停在了看破红尘的漠然上,“哦,自杀……好,知道了……没问题……那我等会去撤通缉令,嗯,您们也辛苦了……不,我们应该做的。”
闻泽峰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对着手机用口型无声地说出了“我操”两个字。
“怎么了?”他问。
“我上个月不是让我妈帮我查了一个手表的牌子。”闻海用手指顶着太阳穴,“就性/奴的那个案子。”
“嗯,我知道,上面挺重视的。小婉听说自己帮了大忙还兴奋了好几天。”
闻海:“我们根据那个工作室提供的名单确定了嫌疑人,发了通缉令……然后邻省那边刚刚来了消息,他们的人在那个嫌疑人前妻的现住址附近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但……不知道怎么嫌疑人提前察觉了,当着他前妻的面……菜刀割颈动脉自杀了。”
“……”闻泽峰二十几年都在行政上,很久没亲自听过这么丧心病狂的案子了,“那你们这几个星期的搜捕不就白忙了?”
“哪儿能白忙。”闻海说得情真意切,“虽然犯人没有绳之以法,但我们守了一方平安。”
闻泽峰淡定道:“你这功夫不够,太假了,应该再加几个语气助词,表情再丰富点。”
闻海“啧”了声,“但他人一死,我们就不能确定别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受害人了……”他嘴又张了一下,勉强舌头抵着上颚把话吞了回去。
闻泽峰一掀眼皮:“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