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那会儿你才多大就敢拐小姑娘上床?”闻海暗暗松了口气,说:“我真是随便问问。”
柏云旗把头蒙在被子里哈哈大笑,甭管是不是真的,反正他自己猜到的真相能让他乐半辈子。
鉴于昨晚那一系列的荒唐事,柏同学如今……起码是在近三天内,是真的处于骂不得、打不得、凡事都得顺着他来的阶段,闻海现在连根头发都舍不得让他多掉,听到这丧心病狂的笑声,只能默不作声地清扫着地上的碎玻璃渣。
玻璃片相撞和摩擦地板的声音竟然还有点悦耳,柏云旗避着碎玻璃光脚踩上地板,探头探脑地说:“我拖鞋呢?”
闻海还在和玻璃渣子缠斗,随口说:“冰箱那里。”
穿上拖鞋,柏云旗顺手打开了那个小冰箱,叹道:“这怎么还是只有苏打水和冰啤酒?您晚上都不饿吗?”
“饿了去厨——”闻海抬起头看向柏云旗,“‘还是只有?’……还是?你什么时候还开过我冰箱?”
自知失言的柏云旗迅速装傻充愣,一脸“风太大我没听清”地转过身,端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穿衣服。上衣倒是都还好,穿裤子的时候他懒得坐下,依着平时的习惯单脚站着一跳一跳地往上提,刚跳第一下就表情一僵,硬扛着没叫出声,随之泰然自若地坐到了床边,慢吞吞地整理着裤腿。
围观了全过程的闻海表情微妙,眼看着柏云旗后背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后,陪小心地问道:“还好?”
柏云旗没理他,看似动作流畅自然地穿好裤子,路过闻海身边时,慢慢把脸凑了过去,随着对方往后侧身瞥见了那人睡衣领口下一片“姹紫嫣红”,那点不适顿时都成了心花怒放的助燃剂,炸得他自己在天上飞……但他还是十分诚恳地说:“要不您有空还是加强一下理论学习?”
“我他妈——”
闻海把手里的扫帚往上一送,木棍还没往柏云旗的方向斜过去,刚刚还一头冷汗的人飞快地抓住他的衣领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摇着尾巴溜之大吉。
“……早饭在锅里。”闻海有气无力地接了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