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故作苦恼地摆起了脸,道:“您又不缺金银,何苦为难我这个小辈。”
秘书长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尝了口他特意点的茶,才道:“上次见你,还是在湖北吧。”
“一面之缘,您还记得。”
“不记得也不行啊。”秘书长感慨了句,回忆起在湖北时顾澈逼迫司长兴建学堂一事,便添了几分赞许,“你这大名鼎鼎的顾先生,名望都将将要赶上胡昌了,也难怪他还常提起你。”
“您和老师有联系?”顾澈问。
“他那刍言办得不错,上海的学生也都爱看。”菜已经端上了桌,秘书长涮了涮筷子,夹起菜下锅,头也没抬,“我也就是偶尔和他聊一聊,最近倒是没听过他的消息,他干什么去了?”
“去了南边了,前些日子说要来上海看一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遇见。”他们选的是个靠窗的位子,顾澈瞧着外面阳光难得热烈,衬得已经休眠的桃树也有几分回春之像,“也不知道桃花开时,能见到老师吗。”
秘书长看他一直盯着那桃树,笑道:“喜欢桃花吗?”
顾澈回神,有一秒他漫无目的地想,为什么来了上海后,总和桃花避不开。
“倒没有,只是觉得桃木清香,木质细腻,又有辟邪除祟之意,若做成簪子必然好看。”
“结发簪花配君子,顾少爷这是瞧上了哪家的女子啊?”
顾澈愣了下,无奈道:“我来给您赔礼道歉,您反倒拿我寻开心了。”
话音才落,他歪了歪头,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视线交汇时他颌首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