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德垂着眼,一点点地将才拿到手的电报揉成一团,并没有应声。
“副官?”手下人偷偷抬眼打量,却恍惚间觉得他们的长官流露着类似于痛苦的神色。
好在只有几秒,赵元德阖上眼深深舒了口气,再次睁开眼似乎又是那个风光傲气的督军副官,他松开那张已经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纸,抬眼看向汇报的士兵,“怎么了?”
“我们该出发了,还有一事,刘庆的踪迹找到了。”
赵元德轻拧起眉,不知在想什么,门外又进来一人,并未上前,只是在门口通报了声:“赵副官,镇守使1在外面等您。”
赵元德出了门,果然见一长着八字胡的男人立在门外,手里转着一把枪擦拭。
“郑中将。”赵元德打了个招呼,只是从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上看不出一分尊重来。
“叛军已经直抵南京,赵副官也不慌不忙,此种胆识可真令人佩服。”郑如呈眼皮也未抬,讽刺道。
赵元德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回道:“不是有中将您吗,我担心什么?”
“赵元德,我奉劝你老实一点。”郑如呈眯起了眼睛,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面露不屑,“若在这样的关口掉链子,别怪我上报中央,革了你的职,介时你们司令也保不了你。”
赵元德冷笑了声,掏出腰间的枪,郑如呈后退了步,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赵元德学着他的样子,将枪在手上转了个圈,掏出一张帕子细细擦拭,“只是也想奉劝中将一句,我赵某行事只看心情,若有谁看不惯,这兵他来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