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说笑了,毕竟能把药铺称药的戥子顺走的人也不多……”他挠了挠头,哭笑不得,“掌柜的不在,您问我就行。”
这位掣药年纪不大,想来是新招进来的,说这话时也怕顾澈并不愿意,又补充了句:“您不放心我就算了,大夫再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您可以等一等。”
“没什么不放心的,年轻自有年轻的好处,我不是古板的人。”顾澈道,“洋金花的药性你可知道?”
掣药下意识看向身后的药柜:“洋金花难得,又有人高价在求,北京城里怕是没有多少了。”
“我知道,我并不是来求药的。”顾澈宽慰地笑了笑,“以洋金花治烟瘾,多久见效?”
“洋金花味辛,性温,有毒。”掣药正欲称药,听到这话放下了戥子,回答他道:“烟瘾发作时服用,即服即起效。”
“那若是每次烟瘾发作都及时服用,需要多久能彻底戒掉烟瘾?”顾澈又问。
掣药愣了下,皱起了眉:“长期抽大烟的人身体虚弱,不能长期服用,也不易戒掉,多则一两年,少则个把月”
“那若是在寻常烟瘾发作的时期,人却并无异样,是否已经戒除?”
掣药摇了摇头,看了眼正走进店里购药的人,快速对顾澈道:“烟瘾发作本就没有固定时间,也易受心情影响,洋金花只会减缓症状,今日未发作,明日发作的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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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罩房的房门禁闭,来人并未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温十安端茶的手顿了下,抬眼看了眼来人,垂着眼吹了吹茶面,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