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期没有回他,过了一会,徐宴期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一张图,林东隅端着水,看着一旁,旁边漏出黑色书包的一角。

徐宴期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闻羽的书包。

“七哥,我以后谈恋爱要是这傻样,求你扇我可以吗?”

“闻羽在宿舍?”

“恩,来送东西。”

徐宴期觉得自己打字的手有些烫,从心尖传出来的那种悸动的烫。

他这阵子有意避着,确实没有见到闻羽,他以为他见不到,就会很快变得跟以前一样。

不过是十七岁时的一个疤,总会好的。

可是当他谈到闻羽,他的心还是会闷着难受,是心动还是心痛,他说不清楚。

可能不动也不会痛,所以无解。

他把手机装在口袋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突然想到那时他特意绕一大圈就是为了见一个人的步履匆匆,那时夏天很热,天空很高很蓝,他总觉得那段路很短。他总可以走到那个男孩的身旁。

徐宴期没有坐车,就这么跑着,像一个疯子,他听到耳边的风声吹得他大衣的衣角猎猎作响。

这两年,他也没有一直念念不忘,只是偶尔耿耿于怀,他的潜意识里对这段懵懂的情愫早已粉饰太平,不过是年少时的爱不得,得不到,所以忘不掉的绮念。

他一直坚信,即使再也见不到闻羽,他也可以再爱一个人,然后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他。

那些早已被自己和岁月安抚好的心思又再一次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般疯长。

他小心翼翼地怀揣着一个秘密的种子,一直奔跑,天地之大,人潮拥挤,可他知道不论放在哪里都不会再开花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