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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完全算是酷刑,毕竟作为奖励,迟曜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他尝尝想象中的奶霜是什么味道。

但对迟曜来说,事情就没有这么完美了。

在他的视角里,冯路易并不是每天准时出现在咖啡厅的,他还是偶尔会不打招呼地缺席,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以aloys的身份完成“工作”。

比如说期中考后的这个周末,两人明明说好了一起去医院拿手术协议和体检报告,结果冯路易又放他鸽子。

他只得一个人去。

体检报告没什么好看的,协议的条例也都在他的预料中,除了最后一条,让他稍稍多看了两眼。

【移植腺体相关所有费用需要腺体接受方在手术前缴清,腺体提供方和接受方需要保证手术后分居两地互不往来。】

医生对此的解释是手术后双方的性别都会更改,a失去腺体变为b,o得到新腺体成为a,然后重新登记进身份信息里,为了避免泄密和不必要的麻烦,建议双方断绝包括利益在内的所有联系。

毕竟这事情要是追究起来,连中间方医院都要被追责,何况是两个当事人。

迟曜沉默了一会,表示自己明白,然后拿着文件出了门。

这个医院除了做些违禁手术以外,也接收普通病人,费用会比大医院便宜一些,所以病人也不少。

经过其中一个病房时,他看到里面躺着熟睡的女人。

是冯路易的母亲。

冯雪兰是这附近的名人,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经常能看见她穿着性感的裙子抽着烟,神色淡漠地挽着一个个不同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