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安图巴族长，也抚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微微点头。

莫度被驳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听到朵颜指出守军可能倍增、商人会拼命时，他眼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只见对方面纱之上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

这细微的举动更让莫度心慌。

但他绝不能承认，只能强自争辩，声音因为恼怒而有些尖利。

“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大夏商人最是奸猾惜命，一盘散沙！什么产业能让他们拼命？”

“那牛奶不过是腥臊之物，还能变成金汁玉液不成？！朵颜，你休要在此危言耸听，蛊惑人心！”

看到莫度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朵颜轻轻笑了笑，不再看他，而是转向帐内众人，朗声问道。

“口说无凭。王兄既然不信，诸位族长想必也对那能让大夏商人赚得盆满钵满、甚至不惜拼命的牛奶感到好奇吧？”

“不知在场，可有人曾亲眼见过、甚至亲口尝过，由大夏人经营的那种特制的牛奶？”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大多只听说过和谈允许大夏建牧场的事，但出于对夏人的警惕和固有的偏见，几乎没人去真正了解过那牛奶究竟是何物。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角落、来自一个中小型部落的族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

“我……我倒是尝过一次。上个月，我用一批皮货跟一个夏人商人换了些新奇玩意儿，其中就有两瓶那种牛奶……”

他的话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大帐中却显得格外清晰，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朵颜看向他，语气平和地问道。

“哦？这位族长如何称呼？你觉得那牛奶滋味如何？值不值得商人为之拼命？”

那名族长感受到莫度投来的冰冷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但最终还是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随后才鼓起勇气说道。

“回公主，我是黑石部落的卓力格图。那牛奶……那牛奶真的和我以前喝过的任何奶都不一样！香甜可口，一点腥味都没有，喝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确实是好东西！”